【巍澜】对象出轨了怎么办急在线等(生子有,慎入)

阿诺:





“还玩手机,我看你玩瞎了拉倒。”大庆在赵云澜的办公桌上来回走了几步,忍不住吐槽道,“工作报告你也不看,字也不签,人也不管,天天拿着手机吃饭上厕所不离身。”


赵云澜头也没抬,手忙着打字,“哎,打住啊,麻烦你能不能文明点,吃饭和上厕所这两个名词不要放在一起,我听着恶心。”


“敢情你就听到这句?那工作的事你就选择性无视了?”大庆没话讲,想去看看他是不是玩上了哪款游戏,圆滚滚的猫脸刚凑上去就被一巴掌拍远,还被赵云澜吼了一通:“我告你侵犯个人隐私啊!”


腹诽你从小都是我看大的你哪有什么狗屁隐私的大庆跑到人堆里断言道,“他不对劲。”


接话的是祝红:“他哪天对劲过?”


大庆觉得有道理,正巧郭长城从食堂买饭回来了,他也就无暇顾及赵云澜心里到底什么小九九。


等郭长城把餐盒的盖儿一个个揭开摆好,筷子也整整齐齐地摆在一边,赵云澜这才恋恋不舍地把视线从手机屏幕上撕下来,一坐到桌旁就是一阵没来由的感叹,“现在小孩子真是不得了了,明明和现代科技隔绝了那么些年,如今接触到了各种软件玩得比我还溜。”然后就是不知所云地摇头叹息,“人才啊,人才。”


祝红的角度可以看到赵云澜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聊天页面,具体的内容因为距离太远看不真切。她说不上心中什么感觉,只能赏对面上班带头玩手机的无良领导一记白眼,“哟,又和某位大人调情啊。”


赵云澜嗤之以鼻,闷着头扒了几口米饭,“哪儿啊,谁跟他聊了,这会哪有功夫理他。”


办公桌前突然变得沉寂,只能听见赵云澜吃饭时吧唧吧唧的声音。大庆打破了这份奇怪的气氛,小心翼翼地开口,“你们吵架了?”


不知道是因为嘴里有饭的缘故还是别的什么原因,赵云澜的回答含含糊糊,“也算不上吧……就是最近看到他心里莫名犯怵。”说罢还啧了下嘴,送了个眼白,“话说关你屁事,那么八婆,咸吃萝卜淡操心,你丫母兔子啊。”于是赵云澜又一次成功尝到了一记猫咪肉掌呼脸的滋味。


在饭桌上扯了几句有的没的,赵云澜匆匆吃饭完后又开始回去刷手机。楚恕之看着他的背影,勇猛地做出判断,“他出轨了。”


郭长城不知道为什么话题突然从“你他妈为什么又扣我工资”过渡到这上面,连忙维护道,“不、不可能!赵处不是这种人!”


“你又不了解他的私生活,你怎么知道他不是这种人。”楚恕之呵呵道,“他这种人在职场上就这么刻薄,私下里也好不到哪去。”


祝红也莫名同意了楚恕之的看法,冷笑道,“赵云澜始乱终弃,久攻不下就移情别恋,啧啧啧,男人真是朝三暮四的东西。心里犯怵?分明就是心虚吧。”


“喂喂喂我劝你不要一棍子打死所有人好吗?”前几分钟还气的恨不得把某个铲屎官脑壳打爆的大庆还是意思意思维护了下对方,“虽然老赵为人禽兽了些,但人品还不至于缺德到这种地步吧?吃着碗里的瞧着锅里的?”


“说不准。有的人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更别说老大当面就是这副德行了。罪过罪过,我佛慈悲,还好在下不近女色。”林静闭着眼睛念念有词,“也不近男色。”


一群人在这场批斗赵云澜如何如何渣男的大会上慷慨激昂,奋力发言,好像这样就能抵消掉方才赵云澜扬言“再不听话不仅工资没有还得倒贴钱买营养品孝敬你们老大我”时产生的仇恨感。


现场也只剩下一对与世无争只愿秀恩爱的桑赞汪徵夫妇和瑟瑟发抖插不上话的郭长城保持沉默了。





我最近做错了什么?


沈巍苦思冥想好一阵子也没想出所以然。他看着不断黑屏又不断被摁亮的手机屏幕上没有收到一条未读信息,不由得一阵心烦意乱。


这样的日子有一段时间了。前两天沈巍还以为是赵云澜接手了新的案子正忙的昏天黑地没空搭理他,所以沈巍也就没去打扰。可依照赵云澜的性子,他早该第三天一大清晨就打电话用催人泪下的口吻诉说他这几天如何如何辛苦,如何如何劳累,几乎要隔着电话把眼泪飚到沈巍面前,还非嚷嚷着什么“我都累到生病吃药也不管用要被美人香香一个才能好”诸如此类没正经的话。


可这都第几天了,别说打电话,就连短信也没发几个。这几条来之不易的短信还是介于沈巍耐不住寂寞,自个儿用一小时二十个字的时速发出的慰问之后,而且赵云澜回复的短信中寥寥无几的字数与平日里平均两小时进行一次的“宝贝你在吗”“媳妇啵一个”“哎呀我摔倒了要我老婆亲亲才能起来”短信骚扰比起来相差甚远。


到了第四天,沈巍捧着自己易碎易燃易爆炸的少男心,瞪着面前这部好似与自己有世仇的老人机,终于察觉到赵云澜的不对劲。


因为临近农历七月,在上面飘荡的小鬼开始不断增多,接到上头严加防卫的指令,赵云澜在一个月前就搬到特调处暂住,偶尔回家一趟,所以沈巍也没法天天和他见面。赵云澜已经不止一次在他面前抱怨上头领导不仅没有人性甚至连鬼性都没有,加班都不给加班费,逢过节还不按双倍工资算。赵云澜不由得感叹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手底下那些人一提到扣工资就急得嗷嗷叫,恨不得把自己亲生的顶头上司当场乱棍打死。当然了,本着我不好过别人也别想好过的人生理念,赵云澜决定更加严格执行员工扣工资的标准。


所以,当意识到赵云澜不对劲后,沈巍反思了下自己最近确实没做出什么对情敌出手的事惹对方不开心,便急切地给特调处打电话确认赵云澜是否平安。电话那头的大庆说赵云澜不仅还活着,还活得跟猪似的,每天除了吃饭就是上班时间玩手机,这就算了,可他还隔三差五往外头跑说是有约会。


末了,大庆还疑惑道:“他刚刚出去了,说和人有约,难道不是跟大人您吗?”


沈巍平静地挂断电话,平静地和学校请假,平静地提溜着斩魂刀杀到了光明路4号。


门口接应他的是自知方才失言的大庆,他宽慰道,“没事没事,老赵大概是去应酬了,你知道他作为个小领导每天破事很多的。”当然大庆自知拿着两张电影票的赵云澜出门肯定不是参加什么狗屁应酬,但他已经不能再多嘴了,要是赵云澜被沈巍砍死,那自己不仅流落街头还没小鱼干吃。


沈巍没理他,径直进了特调处的门。因为大庆之前打了一记预防针,所以特调处内部井井有条,安静地只能听到敲键盘的声音,看不出一丝几分钟前他们还在办公桌上打麻将的痕迹。


既然他们都以为赵云澜是和自己约会了,想必也不会多问,此时毫无方向的沈巍也只能等赵云澜回来。他就坐在他们处里平时接客、吃饭、有时候还被赵云澜当床的沙发上,无视了桌上众人献殷勤递上的茶,截然一副正牌夫人来丈夫工作单位捉小三的状态。


没人给赵云澜通风报信——废话,大领导在这谁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做这种没好处的事。于是喊着“你们英明神武帅气无比的boss回来了”的赵云澜进门时明显愣了下,“诶,老婆,你怎么来了。”


熟悉的人完好无损地出现在面前,还亲昵地呼唤着自己,一副单纯又无辜的做派,沈巍马上就忘记前一秒自己气鼓鼓的样子。但仔细一想对方没准和哪个不知好歹的人待在一起以至于忘记和自己联系,沈巍不由得在语气上带点怒气,“这几天你干什么去了?为什么不打电话?”活脱脱一副妻子埋怨丈夫夜不归宿的模样。


赵云澜讪讪一笑,手一摊,“我这不——忙嘛,你知道你老公工作业务能力有多强大,外面都排着队想巴结我呢。”说罢一挑眉,“怎么,吃醋了?怕我跟别人跑了?”


处里其他人早已戴上了耳塞,一本正经地看着自己手头上的资料,眼不见心不烦。


被直接了当戳中心事的沈巍脸一红,不知如何作答。本来说骚话这种事他就比不上赵云澜,跟别提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了。于是他干脆直接起身走人,但走到一半又有点恋恋不舍,毕竟几日不见。沈巍问道,“那你今天晚上回来吗?”


赵云澜有些犹豫,动作有些僵硬,呃了半天也没呃出所以然,“这个……可能不行吧……最近挺忙的……”抬眼一瞅沈巍失落的样子,连忙改口,“行行行那我晚饭前回去!”


沈巍一扫之前的不愉快,开心地走了。反倒是赵云澜没那么好运,晚上回去住以后,第二天就打来了电话说是要请假。大庆问他什么理由,赵云澜咬牙切齿道,“腰疼。”


可能是昨晚吃饭时又按捺不住碰了手机吧,赵云澜眼瞅着原本蛮高兴的沈巍变得委委屈屈的,眼眶泛红。天大地大老婆最大的赵云澜搂过就开始哄,哄了就开始亲,一亲就刹不住车,结果饭都没吃完就干脆拉灯睡觉。第二天醒来赵云澜扶着自己的腰,在床上翻滚了三次也没能成功爬起来。他看着沈巍一口一个对不起就差给他跪下,不由得开始怀疑人生。


按赵云澜的话说,沈巍这个人就是长着弱受的模样,在床上一边嘤嘤嘤一边弄得人生疼生疼的。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高大威猛攻气十足的赵云澜他为什么就反扑不了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大学教授沈巍。虽然这个大学教授平时兼职当斩魂使,但也没差吧,赵云澜自己不也是镇魂令主吗?


赵云澜双手托腮坐在马桶上怀疑人生。沈巍还站在厕所门外,他等着搀扶行动不便的镇魂令主回到床上。


吃早饭的时候赵云澜没有碰油条,可能是对类似的棍状物体有些抵触。于是他咬着煎饼果子泄愤,越想越气,干脆拍桌子喊了一句,“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沈巍坐在他旁边吓得一愣一愣的,然后又把今早起说了无数遍的台词重新复述,“我错了,对不起,我昨天不敢那样的,云澜……”


赵云澜抬手制止了沈巍的长篇检讨,“……你先吃饭吧,吃完饭去上课。”


自知被嫌弃了的沈巍沉默着拎包出了门,他思考着要不要去附近超市看看有没有买搓衣板的。





赵云澜此时才没空理会自家老婆和手底下那群人对自己的心思,他现在被一大堆琐事缠身,“……得去买几件衣服和吃的,还要开好房间……诶我身份证在哪?……商场要不要去看下……”片刻之后,他便整装出发。


虽说最近蛮忙的,那也只是晚上忙,白天没什么活儿,安稳地很,也只有晚上能接到几个案子或者去某处郊区守一下。所以特调处每个人都变成了夜班,白天睡觉,晚上抓鬼。


所以早上赵云澜打电话过来说腰疼要请假时,大庆连觉也不睡地要去看主子热闹,一想到赵云澜趴着起不来要死要活的样儿就不由得幸灾乐祸地笑出来。


约摸着过了三个钟头,大庆回到特调处并且爬上办公桌,用猫爪划过桌面,并且伴随着几乎破音地喊叫,“出事了!!”


聚集了一帮人过来,大庆喝了几口牛奶润润喉,站在桌上酷似说书先生一样开始讲开了。


“我出门以后,走到一半就看到了赵云澜那家伙单手扶腰疑似孕妇的样子在大街上闲逛,我还想着这家伙没多大事还请假是不是想偷懒。


“于是我偷偷摸摸跟了上去,想逮他个现行。然后就看到他和一个男人碰面了。


“那个男的吧,我看着也不过二十出头,如果按照赵云澜的审美来说长得不错,还和斩魂使大人那种款式有点像。我还以为这是上头的哪个领导,结果他们转头就进了附近的咖啡厅。


“我当时就觉得不对劲,谁会把领导安排在咖啡厅啊。因为我怕被看到,就没跟进去。过了大概半个小时,他们出来了,紧接着就去了服装店、手机店、商场,反正把那块儿繁华的地方都转了个遍,最后我眼睁睁地看着赵云澜和那男的进了酒店。


“而且他们走路时,一直都是赵云澜帮忙拿着东西,也是他一直走在外侧,过马路时赵云澜也帮着挡车。这一套不就是他当初追斩魂使大人时一样吗!”


最后,大庆做出了总结语,“我觉得他可能真的,不太对劲。”


按理说他们不会多管别人的家事,虽嘴上都说着“老板人品败坏这部门迟早要完”,却也没谁会相信赵云澜是那种薄情寡义的人。到底是被下面的“东西”所迷惑了心智,还是另有原因。他们正在犹豫要不要告诉沈巍这件事时,沈巍本人就已经出现在了赵云澜所在之处。


刚从超市回来的沈巍在路上撞见了赵云澜从酒店出来,不由得眉头一皱,上前问道,“你干嘛去了?”


被当场抓包的赵云澜双手僵在半空中,不由得心想缘分真的是妙不可言,“呃——我,见了一个老朋友。”


“你不在家好好休息,到外面见什么朋友?”沈巍语气不善。


“这、这不是多年不见嘛,就没管那么多了……”赵云澜心虚地将眼神撇到一遍,“哦对了,你怎么在这,你去学校不走这条道儿啊。”


努力研究哪地方有卖搓衣板的沈巍自然不会说出自己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你别转移话题。”


沈巍走近了几步,本想拉住他的手将其强行扭送回家。离得近了,便敏锐地嗅到空气中几分淡薄的气息——充满阴霾和不堪,是从赵云澜身上散发出来的。


沈巍一窒,那气味令他恼火和仇恨——分明就是地府的人身上的味道。若是方才赵云澜在办案,沈巍也不会太在意什么,但现在是在大街上,而且他亲眼看到赵云澜从酒店出来,他不由得紧张起来。


沈巍再次逼近了赵云澜,“你那朋友什么来历?你知不知道他可能很危险?”


赵云澜打着哈哈试图糊弄过去,“怎么可能啦,你又不认识他,怎么知道危不危险。”


沈巍真的恼了,他抓住赵云澜的手腕,眼睛直直地看向对方,“我怎么不知道?地下的家伙我还不熟悉?”


赵云澜真真是没词了,他自知瞒不过沈巍,此刻也只能干瞪着眼瞅着对方。


沈巍瞧他这副样子却不禁叹了口气,“你若是真心想与他交好,便约他出来,我省察一番,合格了便随你。”话虽如此,可他的眼神说明了就算赵云澜此刻不认这个朋友,他也要去查查着这朋友祖上八代。


赵云澜眼一闭,觉得天要塌,心道,“这会完了,千防万防防不住。”




大庆和赵云澜通了电话,大庆说自己已经知道了赵云澜私会小情人那点破事儿,要是不想砍死就赶紧回家跟猫大人解释清楚。


赵云澜烦得要死,连小情人这个称呼都懒得纠正,“行了,沈巍已经知道这事了,用不着你瞎操心。”狠狠地挂了电话。


会面约在了茶馆,靠窗的四人座,沈巍和赵云澜坐在了同一侧,翘腿并双手交叉置于膝上,强大的气场压迫让赵云澜以为自己在审问犯人。


对方姗姗来迟,显然对烈日当头的大中午还要出门产生了不满,哈欠连片,顶着一头乱蓬蓬的碎发,毫不客气地一屁股坐在了赵云澜对面。


阴气,扑面而来的阴气,沈巍眉头一皱。这阴气在赵云澜的旁边和阳光底下竟还如此强盛,此人绝非等闲之辈。但要说有头有脸的大人物,沈巍不可能不认识。


赵云澜此刻还是一介凡人,对于阴气的觉察或许还不是很敏感,所以他对此人卸下防备,不怀疑对方是否别有用心。


沈巍暗地攥紧拳头,隐忍怒气,抬眼,问,“……地府的人?”


“恩。”对方没多大好气,勉强发出了个音节。


“你知道他是谁吗?敢肆意妄为地靠近他?”也许是对方语气不善,沈巍也没摆出平时在学校里好好先生的模样。


面前的少年沉默了一会,方才重新开口,但没再理睬沈巍,而是看向赵云澜,“……所以我不想见到他,我就知道他一见到我就要摆出这副架子。”


赵云澜连忙起身上去安抚了几把,撸猫似的从头顶摸到后背,“没事没事,他也不是故意的。”


沈巍心烦意乱极了,他不知道这两人究竟是什么关系,竟亲昵至极。虽外表还是平静的模样,但心底早已叫嚷着不满,仿佛有猛兽撕咬吞噬着他仅存不多的理智。


少年瞧沈巍的眼色,估摸着是想把他被赵云澜摸过的地方一刀刀割成肉片,在油锅上煎,然后喂给猪。于是他打了个冷战,“我看我还是走吧。话说我的房卡是不是落你那了,我没找到。”


赵云澜连忙递上,“这呢这呢。我晚上要去再看看你吗?”


沈巍生硬地打断了他们俩的交谈,“赵云澜,你到底知不知道他是什么人?”


赵云澜眼瞅着沈巍面无表情带着黑气的模样莫名有些发怵,连老婆都没敢喊,“知道啊……他是地府的人……”


“知道你还——”沈巍揪着他的衣领,几乎是恼怒地看着他,“而且我根本就不认识他,换句话说,这家伙压根就不是正常管辖范围内的人。下面的人接近你能有什么好目的?!”


赵云澜默默调整了坐姿,换了个不那么丢人的姿势,赔笑道,“哎呀你真的误会了,你听我给你解释啊——”


沈巍不懂他现在这么生气为什么赵云澜还能嬉皮笑脸的,又狠不下心继续训他,干脆撒了手。


赵云澜整理了下衣领,虚情假意地轻咳一声,右手摆在那位身份不明的少年面前,“——介绍一下,他叫沈朝。朝呢,有双重含义,一是与父母姓名有关,二是朝阳,有璀璨之意,也有面朝未来的意思。”罢了,对着沈巍挤了下眼睛,“怎么样,有头绪了吗?”


沈巍被这没头没脑的问话弄得摸不清头脑,他仔细思考了一会,确定他认识的圈子内没这号人物,于是老老实实回答,“没有。”


赵云澜叹口气,“老婆啊老婆,平时看你挺机灵,活了那么久,好歹也算个教授,怎么一到关键时候就当机了?你以前到底是怎么帮助我们办案的?”然后摆摆手,一副好说话的样子,“算了,再给你点提示。他的妹妹呢,叫赵唯。怎么样,想到什么了吗?”


沈巍觉得自己的太阳穴跳了跳,这两个迷之耳熟的名字唤起了他胆大妄为的猜想,心中不免咯噔一下。


这边的赵云澜倒是笑得人畜无害,“你问我为什么这么相信他,怎么回答呢,没法解释,也许是亲情的力量吧,这可是我儿子啊。”一只手还不安分地搭在了沈巍的肩头,脸凑的很近,近到沈巍可以嗅见他身上的烟草味。


赵云澜继续说道,“当然,也是你的。”




从茶馆出来到现在沈巍就一副懵逼了的傻不拉几的样儿,赵云澜看他愣太久了,干脆一个指响打在对方面前,“怎么了?还沉浸在喜当爹的气氛中无法自拔呢?”


沈巍迅速回神,然后慌慌张张解释道,“对不起,是我疑心了,我还以为,你……”


赵云澜觉得有些好笑,“以为我找了小情人?大庆也这么怀疑。怎么可能啊,我有你还不够吗?”说罢叹气,“那傻小子,不知道怎么弄的,愣是把从地府到人间的路走成了过去通往未来的路。或许是‘门’出了什么差错,或许是咱儿子就是某种介质,说不好。”


沈巍垂眸不语,不愿和赵云澜并排走,而是错开了一个肩膀的距离。


赵云澜说道:“这几天,我为了陪他确实没怎么顾及到你,这是我的错,对不起。这小鬼蛮合我三观的,就聊的多了点。然后他说了点未来的事,让我难以面对,毕竟我受到的冲击蛮大的,所以有点躲着你。”


“什么事?”沈巍皱起眉头。


赵云澜汗颜:“呃,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他没那么大心能把沈朝那句“爸你别多想了你未来没反攻成功过而且我还是你生出来的”复述给沈巍听。


沈巍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压低了嗓音,“你以后,能不能不要再向我隐瞒些什么了。”


赵云澜心疼沈巍现在这副委屈的样子,连忙回道,“好好好,你别生气。主要是这小屁孩离开地府的原因就是跟你大吵了一架,所以连带着也不想见到这个时间线的你,我、我为了讨好他,就……以后再也不敢了!”


见沈巍还是不说话,赵云澜继续解释道,“而且他说已经感知到回去的‘门’在明天开启,所以他待到明天就走。”


两人之间又重新归为沉寂。良久以后,沈巍开了口。


“千年前远远看你一眼便足矣,到如今想拥有你的一切。他人若是靠近你半步,我便妒意横生。”


“兴许是压抑太久,我此时的自制力大不如前,我愈发看不惯那些窥视你的人。”


“我自知得寸进尺,却也无可奈何。”


“我有着疯狂又自私的占有欲,我本就是伪君子,为讨你欢喜才佯装这副模样。”


“我害怕你离开,我唯恐你抛弃我,就像千年前那样离我而去。”


“我不愿你这般轻信他人,我不愿你忽视我,我不愿……我不愿你,这样毫无顾忌地对着旁人笑。”


沈巍不再言语,垂头沉默片刻,低声道,“抱歉。”


忽的,赵云澜低笑出声,搂过沈巍的肩头,“诶呀,我还真没想到我媳妇儿这么依赖我,这真让官人我受宠若惊啊~”


赵云澜倒是像以往那样嬉皮笑脸,但眼底那份认真不容置疑,“放心吧,我怎么可能离开你。”末了还非补充一句,“你看我们的崽都那么大了,我们俩分开了小孩儿没妈了怎么办。”


“……当真?你永远不会抛下我?”


“当然。我赵云澜说话你还不信?男子汉大丈夫,说到做到。”




隔天赵云澜还是打电话说请假,大庆正要劈头盖脸骂过去现在这么忙还好意思隔三差五请假,手机就被沈巍拿走了,道,“他……腰疼,还发烧了。”


然后大庆好像隐隐约约听到赵云澜呜呜咽咽的一句真他妈造孽啊。




Fin



被虐到后糖分不足想吃点小甜饼:%*+-_/#.@然后写出来既欧欧西又傻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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